普通话说好不普通下联_普通话说好的好处_怎样说好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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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向来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不管是雷佳音被董子健写进书里,在异世界重新找到自己的女儿小橘子,还是贾玲一觉醒来穿越回80年代,与母亲李焕英成为姐妹,各式穿越爽文比比皆是。

然而残酷的事实是:穿越到清朝当格格、贝勒、贵妃,勉强能够圆梦;穿越回元明,古人多半会觉得你口音怪异,但还能大致听懂;穿越到唐朝以前就比较惨了——运气好点会被当作东国来客,由鸿胪寺接待后送去学习汉语;运气差的,也许会被当作外国奸细处理。

那怎么办?用文言文?这倒是个方案,不过很难操作:地道的文言文远非当下受到一般古文教育的中国人能写出来的,古人平常更不会用文言文说话。

更有甚者以为粤语是古汉语的活化石。讲粤语真的就可以和古人“无缝衔接”了吗?滦平人说普通话比北京人更标准?真的存在“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的黑话吗?

粤语是唐代“普通话”?

这个不靠谱的想法最早可以追溯到广州人陈澧的《广州音说》,在他看来,“今之广音实隋唐时中原之音”,粤语是最切合隋唐音,最方便阅读古文。

确实,粤语仍保留有古汉语的入声,读起来更加押韵、更有韵律感。以《登岳阳楼》为例,如果用普通话读,诗句中的末字都不是很押韵。

《登岳阳楼》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

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但如果切换成粤语,你会发现:楼[lau4]、浮[fau4]、舟[zau1]、流[lau4],每个韵脚都压上了。

那么,这就能证明唐朝官话是粤语了吗?唐朝时,广东还属于中原人眼中的蛮荒地区,更别说用粤语做官话了。

唐元和十四年,韩愈被贬至潮州做刺史途中,绝望地写下了“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韩愈认为自己就此葬身荒夷,于是托付侄孙韩湘,记得来潮州瘴气弥漫的江边替自己埋骨收尸。

更能直观说明粤语和唐代官话存在显著差别的,要数佛教禅宗六祖慧能的故事。

慧能出生于新洲(今广东新兴),他初见五祖弘忍时,弘忍就质疑:“汝是岭南人,又是獦獠,若为堪作佛”,慧能你出生在广东那个蛮夷之地,那地方不仅没有开化,而且有很多野兽,你又怎么能成佛呢?

后来慧能在拜别弘忍时,也自称“语音不正”。其实,慧能祖籍在河北范阳,家在广东不过一两代人的工夫,却已经和唐代中原口音不同了。

历史上,被推崇的语音从来都不是粤语,而是中原读书人的口音,尤其是洛阳一代。

在隋朝时,洛阳话和南京话被推崇为最纯正的雅言,《颜氏家训》中记载道“榷而量之,独金陵与洛下耳”;到了南宋,陆游《老学庵笔记》中仍有“中原惟洛阳得天下之中,语音最正”的说法。

诡异的是,朱熹却说“四方声音多讹,广中人说得声音尚好”,这句话后来也成为“粤语是唐朝普通话”的重要论据之一。

其实这都要归结于南宋时期大规模进入广东的移民,他们以今天江西人、河南人为主,兼有湖南、江苏、安徽、山东、河北等地。杂乱的移民为了能更加顺畅地沟通,就将当时的标准语作为自己的日常语言,一种接近中原晚期中古汉语的新方言因此在广州附近形成。

普通话说好的好处_怎样说好普通话_普通话说好不普通下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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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中国哪里的普通话最标准?

普通话在中国大陆已推广使用数十年,但各地使用时仍带有明显的方言特征。比如,一口“塑料普通话”的“胡(福)建人”和“弗(湖)兰(南)人”,还有“椒盐普通话”之称的四川话。

一向以口音周正骄傲,其发音被认为是标准的北京人,普通话说得似乎也不够“普通”。在流传甚广的“全国普通话排行榜”中,北京市却居于河北省承德市、内蒙古赤峰市及辽宁的朝阳市、阜新市等城市之后。

而且北京内部也存在着方言差异。比如西郊的延庆话听起来就很像山西话,“机密”(清楚、明白)、老爷儿(太阳)、后头爷(月亮)、夜个(昨天)等。

汉语普通话确实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

早在1925年国语运动中,钱玄同和周作人在通信时就说到了“理想的国语”应该用北京话做主干,再把古语、方言、外国语等自由加入;

到了1955年的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上,明确指出“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的普通话”。

可为什么河北滦平人说普通话比北京人更标准呢?其实,这与一段迁民历史和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有关。

明初,北方边境面对着蒙古造成的巨大压力,朝廷便实行了“空边政策”,将塞外边民强制迁入长城内,于是滦平在之后的200年间一直是无人区,直到清代康熙年间,滦平才随着承德庄田的建立,慢慢得到开发。

最早来滦平的移民,以王公大臣和八旗军人为主,因此通行北京官话,导致后来滦平的语音比较纯正。这与魁北克人说得一口标准的法语,极为相似。

17-18世纪,魁北克地区作为法国殖民地,汇集了带有各种法国口音的移民,大家为了高效沟通交际,竟迅速统一为了标准法语。这让当时的法国本土也啧啧称奇。

电影小说中的“黑话”真实存在吗?

所谓“黑话”,江湖上又称“切口”“春点”,是行走江湖必备佳品。每个圈子都有各自内部的暗语,既可以方便同道中人秘密沟通,避免误伤友军,又可以防止外部势力入侵,窃取秘密。

比如《林海雪原》中的杨子荣和座山雕连对了好几分钟的暗语:

座山雕:天王盖地虎!(你好大的胆!敢来气你祖宗?)

杨子荣:宝塔镇河妖!(要是这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

座山雕: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你不是正牌的)

杨子荣: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老子是正牌的)

座山雕:嘛哈嘛哈?(以前干什么的?)

杨子荣:正晌午时说话,谁也没有家!(许大马棒山上)

这些黑话是确有其事,还是曲波杜撰的呢?在1999年的访谈中,曲波给出了明确的答案——黑话的确存在,不过小说中的19句黑话基本上是他的艺术创造,是他玩的文字游戏。

真正的东北土匪说的是什么黑话呢?比如“蔓”,通常表示他们的名号、姓氏。“甩蔓儿”,互通姓名,也就是甩出你的姓吧!

“蔓”是如何被冠以这层含义的呢?

在《现代汉语词典》中,“蔓”的解释是“细长不能直立的茎”,最初应该来源于梨园。在梨园界,身份水平低的演员在最初都要靠“傍蔓”,才能出名自己“立蔓”,这也是“扬名立万(蔓)”这个成语的由来。

那要怎么回答呢?通过对字义、词义的理解和联想,再取其谐音,就能找到你的姓氏,如:

虎头蔓——王;

雪花蔓——白;

辣蔓——江、姜;

灯笼蔓、灯花蔓、去山雾蔓——照——赵;

千金蔓、千斤蔓——沉——陈;

针线蔓——缝——冯。

旧时苏州的隐语还使用过缩脚法,也就是隐藏成语的末字,比如“雨”的隐语是“满城风”。

同样在苏州,还有一种隐语以字形取名。比如,旦底/挖工/横川/侧目/缺丑/断大/皂底/公头/未丸/田心,就表示数字1-10。

这种隐语的编码过程相对简单,被编码的词也较少,所以有心人只要稍加学习,就能听懂和掌握,甚至混入小圈子。像中世纪市场上的犹太隐语,就被当地的贼帮完全掌握,结果成为了贼帮黑话的来源。

还有一类隐语的保密机制,是扰乱正常语言的听觉接收机制,让“外人”产生理解障碍。

如北京历史上的一种黑话,在正常的语句中以循环顺序插入“红黄蓝白黑”。如“他明天也去天安门”,就会说成“他红明黄天蓝也白去黑天红安黄门蓝”。

与之相比,广州流行的“麻雀语”就相对糟糕,只是把所有字的韵母都换成aa而已,如“我听日落深圳(我明天去深圳)”就变成了Ngaataa jaa laa saa zaa。

这种隐语虽然容易说,但该听懂的人很容易不懂,不想让懂的人却往往意外听懂,所以实际使用价值相当差。

本文出自公众号“南瓜Pi”(ID:yiyinyizhuo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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