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杠青年”已经不是个新鲜的概念,对于人生经历和生活环境更多元的快手音乐人们而言,成为音乐人,改变的不止是职业,甚至是人生状态。
他们经常说,从前如果不是因为音乐,自己可能无法走入这个梦。他们的作品也许不算专业,但他们唱的是普通人生活里的笑与泪,小生意人的辛酸和感悟,年轻人留守农村的坚持与热爱,大学生初入社会的好奇心……这是他们的真实,也是屏幕外无数个你我的生活百态。
01
每天白天,齐齐哈尔人刘志鹏都在自家的熏鸡店里忙碌,这家熏鸡店是他家祖传三代,从爷爷那辈就开始做了。用他的话说,“也不是读书的料,从小就知道自己以后会做熏鸡店”。不过家里对他的爱好很支持,他喜欢音乐,2005年就跟着当地一个小学音乐老师学了吉他、钢琴、萨克斯,没事就待在老师的琴行里玩。
后来他就琢磨着写歌。但是没钱实现精良的制作。他唯一的设备是一台老式录音机。他放上磁带,通过调音台把歌录到磁带里,再把磁带里的歌转到光碟,最后通过碟片转换成能存到电脑里的MP3格式音乐。这样做出来的歌完全没有后期,唱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刘志鹏在录音室练歌
刘志鹏还记得那时候声卡的型号,特别老,想做音乐也做不出花样来。
朋友跟他提起快手,让他把自己的音乐拍成视频发上去试试。他注册了账号,没发歌,就拍拍熏鸡店小老板的日常生活,拍点段子。
“我以前拍的段子我前两天还看呢,老土了,那时候的生活,说实话,还挺有味道。”
2018年,刘志鹏失恋了,就着失恋的那股劲儿,他写了首《心碎以后忘了谁》,发到了快手上,没引起什么水花。
第二年,刘志鹏满三十岁,生活遇到了难关。熏鸡店经营进入低谷,缺钱,要啥啥没有。那年春节,他写了《猪年好运来》。录音设备极其简陋,录音的地方,他现在的形容是像个KTV,乐器部分都是刘志鹏找来残疾人乐团的朋友,一块儿琢磨,谁会弹什么就弹什么,拼凑起来的一首歌。
▲刘志鹏创作贺岁曲《猪年好运来》封面
因为没有多少资金用来制作,那首歌现在听起来不算一首成熟作品。但是《猪年好运来》在那年春节期间播放量窜到1万以上,快手联系刘志鹏,想签约,刘志鹏想,有个平台认可就不错,那一年他开了结算,结算的收入正缓解了他经济上的燃眉之急。
后来他总说:“我最难的时候快手帮了我一把,没想到让我用一首歌赚来了最重要的一桶资金。“
刘志鹏对贺岁情有独钟。从2019年开始,年年春节、各大节日他都会发歌,他自小喜欢欢快的曲子,好像缺了快乐,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节日里,“老铁们”也喜欢简洁欢乐的曲子,刘志鹏就觉得,自己虽然不是大音乐人,也有小小成就,挺开心的。
现在,刘志鹏给自己弄了个小型工作室,最近又弄了个录音棚,正在装修。一支作品从录音到剪辑、混音都是他自己做的。熏鸡店开到第三家,生意越来越好。
创作者总能从自己的生活里找到灵感,刘志鹏回望自己这些年的生活,苦笑说每天就是累,80后这代人没什么助力,都是靠自己,做生意,谋生,很多辛酸,但好在人生总有转机。他写了一首《我们都变老了》,写的是他自己,也是他周围来来往往的同龄人,他今年32岁,但他写着写着就想,有一天我们真的老了,又会怎么样呢?
▲刘志鹏(快手账号@原创歌手刘志鹏)
02
冯浩生长在陕西米脂,从小听着陕北民歌长大。
冯浩中专学的是化工机械,本职工作是一民电焊工。他老家在农村,父母乡亲日常都会哼唱民歌,从小受家乡音乐的熏陶,他对音乐很敏感,骨子里又有陕北人的淳朴奔放。唱流行歌的时候,他爱把原曲重新填词,朋友夸他词写得好,懂编曲的朋友鼓励他把自己的曲子哼唱出来,以此作为主旋律编配、混音。
冯浩哼出的曲调带着浓厚的陕北特色,但作品曲风更现代、唱法更通俗。2018年注册成为快手音乐人时,他和现在的妻子还在异地恋。妻子一直喜欢家乡的音乐,尤其对搞创作的人有好感,两人共同的朋友牵线搭桥介绍他俩认识,果然情投意合。那时冯浩在老家,思念远在城里的妻子,写了一首《挡不住的思念》给妻子看,妻子一边看歌词,他一边唱。陕北山川连绵,他写“对面的那座山,挡不住我的思念,对面的那座山,咱们二人隔不断,隔不断。”
▲冯浩与搭档演绎歌曲《挡不住的思念》
冯浩的新派民歌多是爱情主题,《黄河情缘》、《想起我的心上人》、《黄土之恋》等等,他很自豪:“我创作歌曲的灵感就是媳妇给我的,我写完第一时间给她听,她说好,我就接着做。”
刚开始试着做音乐的时候,困难不少,经济上比较紧张,而且有时候会觉得灵感枯竭。冯浩在快手音乐群里潜心学习,每期跟着创作相应的歌曲,在专业上也更得心应手。一开始,他担心自己加入的创新元素不被人接受,结果这些歌曲发出来后广受好评。现在,冯浩有时走在街上都能被人认出来,家乡人很认可这样一个90后的年轻人对文化的传承。
如果没有快手,冯浩的生活大概只是上班下班,音乐只是他生活中很小的一部分。但现在,他一年能做两三首成品歌曲,还会为歌曲配上MV,邀请伙伴合作、对唱。虽然他还是按部就班地做着本职工作,可音乐创作已经成了他主要的家庭收入之一。
冯浩不光想做音乐,更想做一名陕北文化的传播者。他把镜头对准了身边的人和风景,他留恋陕北的田园生活,那种粗犷开阔的美是久居城市的人很难见到的,他关心留守村里的老人,虽然现在已经不住在村里,他还会常常回家,牵着妻子和两岁的孩子,回到背靠大山的家里,用家乡话喊一声:“妈,我回来了。”
▲冯浩(快手账号@古银州浩浩)
03
吉林人吴红齐比冯浩大三岁,也生长在农村。农村的生活很单调,面朝黄土背朝天,家里的经济基础也不好。最开始吴红齐注册快手,想的是拍搞笑视频折腾折腾——这是他的特长。
拍短视频的第一年,吴红齐特别累,视频里的他穿着裙子,特别放得开,下了播,表演了一天的人累了,有点不太愿意一心取悦别人。父亲觉得反串的视频丢人,不理解他,只有岳母对他说,大姑爷,我一路支持你到底。吴宏齐一直记着这句话。
吴红齐希望,未来有机会一定要用音乐表达自己。
去年生日,吴红齐终于发了一首《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脱下反串的裙子,换上西装,作为一个笔挺干净的男人,他唱出了自己的心路历程:“如果没有快手,我现在可能每天还只是在种地。现在,不敢做的梦都能实现,希望每个普通人都能在折腾得动的年纪,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吴红齐(快手账号@大虎兰子)
04
李艺腾把自己的音乐创作称作“玩”。
李艺腾在湖南文理学院读大三,专业是计算机。他没学过音乐,也不会乐器。以前他喜欢在寝室玩翻唱,跟着伴奏唱喜欢的歌。去年7月,突然有一天他觉得这些歌都听腻了,没什么想唱的,不如自己玩一玩,给自己写点歌唱。于是他开始搞即兴创作,想到就写,把随性哼一遍的曲调和脑子里冒出来的歌词都写下来。
李艺腾的作品里,最火的一首歌粉丝大多是年轻女孩,女孩们用这首歌做BGM,配上自拍的照片或者小视频,视频的背景大多是寝室和校园。也有特别喜欢这首歌的人在评论里说“方续CUZ真是宝藏歌手,怎么还不红!”
写那首歌,李艺腾只花了半小时。他说自己生活比较单调,要是全写生活,经验不足,平时看动漫,看小说,幻想世界更丰富,歌词都是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东西。在“玩音乐”这个念头起来的那会儿,他一星期就能写七八首歌。词曲写好,更专业的编曲交给朋友。
这些歌一股脑做出来发到快手之后,李艺腾也没再管,过了几个月,他发现自己的歌火了。他也好奇为什么,还对比了好几个音乐平台的区别,自我总结,大概是运气好,歌名吸引人,快手的系统会自动裁剪出最合适的BGM片段推荐给用户,正好他的歌节奏抓人。
第一次结算之后,李艺腾觉得自己可以再用心点对待玩音乐这件事了,“主要是我把歌发了就没管,很晚才去开结算,错过了最火的那段时间的收入。”在二十岁这年靠音乐得到了第一份认可和实际的收入,李艺腾开始考虑把音乐发展成未来的职业选择之一,当然,也许是未来自己的作品能持续得到认可的情况下。
“网络歌手的话,其实别人知道你的歌,不知道你的人,大家用这首歌,不一定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是幕后的创造者,心里没有太大波澜。”他从没把音乐当作理想,本来就是学业之余轻松惬意的游戏,他不想给热情背上理想的包袱。现在的收获,在他眼里算是意外之喜。
李艺腾拒绝了所有来邀请他参加的音乐节目,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学校,用他那种原始、本能的方式做原创,并不渴望更大的舞台。他觉得自己的作品还欠涵养。在他心里,好的音乐人就是周杰伦那样,一首好歌听几十年都听不腻。而自己好像是两分天赋,八分运气。
现在,李艺腾最希望的是等赚到了足以维持生活的收入,再去学新东西,再去试着“玩”自己更认可的歌。
▲李艺腾(快手账号@_-Jeffrey)
05
在快手这片土壤里野蛮生长的音乐人还有很多,平台与音乐相互成就的路径给了音乐人切实的回报和持续创作的信心。正如李艺腾观察到的,自己的歌被用户选择作为短视频背景音乐,其他的用户喜欢,就会用同样的音乐拍摄新的短视频,达到一定的量级,得到用户认可,他们会去音乐平台上搜索完整的歌曲,实现平台之间的反哺。一首作品的生命力在这样的路径中持续扩张。
很多音乐人的窘境是不被听见,就算发表了作品,却挣不到钱。自媒体时代给了热爱音乐的人更多机会,快手的去中心化逻辑更倾向于底层音乐人曝光和持续发展。
网络歌手崛起时,音乐行业曾经焦虑过,互联网是否会杀死音乐,如今快手给出了另一个答案:算法与用户互相成就,让普通人的热爱,可以改变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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